〉永珍 》龍坡邦 》巴色

離開永珍,我往南移動,在巴色這個小城市停留。通往柬埔寨的路非常崎嶇,這是我在旅館裡頻頻聽到的消息。我買了票,當時老闆不斷跟我強調是直達車,我也不疑有他的買了,誰知道這真是一場惡夢。

零星幾個人上了一台小巴(第一台車),巴色離邊境不遠,但是路的品質很差,坑坑窪窪的考驗著司機的技術。不過半小時路程,到一個小站,此時離邊境不過兩公里,卻把我放下。

我茫然的在小站等著,直到有別台巴士前來,同樣也下放一批人,又過了半小時才把我們重新組合放進另一台小巴裡(第二台車)

當我以為這就是通往金邊的車了,才又發現我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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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到了邊境,被趕下車,步行前往海關,自行辦理出境入境。東南亞邊境海關的賄賂文化已久,我內心是千百個不願意,然而排在我前面的一對老外拒絕賄賂海關時,海關人員“啪!”的一聲:

Get out!」

頓時我慌了,趕緊拿出我僅有的寮幣握在手上。老外憤怒的到隊伍最末端重排,我則是主動上繳賄賂金:

money!」海關直接對我說。

「我身上全部就這麼多了,全給你吧……希望我的孤注一躑可以成功,因為我寧可把寮幣用光也不輕易拿出美元。

他看了我一眼迅速的把錢收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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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海關,我跟著幾名遊客走到不遠的雜貨店待著,在這裡我結緣了一位未來成為我旅伴的大姐。

黃大姐來自法國巴黎,她是一位華僑,出生於柬埔寨,剛過雙十年華的她便遭遇了柬埔寨最黑暗的時期:紅色高棉政權。

逃出柬埔寨的她,十年間與丈夫歷經寮國、泰國、義大利最後落腳於法國巴黎,因為時勢所逼,為了生存,她必須學會不同國家的語言,最後她以精通八國語言的實力成為我朋友裡面語文能力的No.1

我們很是聊得來,也因為她會柬語,司機們對她倒是特別照顧,我也因此得到蔭庇。

在邊境換了柬埔寨籍的司機後,車又開了數小時(第三台車)。車子突然停在一個巴士站,我看著google 地圖明白離金邊還有三百公里,那為何要停在這呢?

一下車便看到幾十名老外在休息室等著,他們看著我的眼神似乎以為我們是來接他們的。我問了一位老外才知道,他們已經等了兩小時仍然沒有巴士來接,我再次茫然的放下背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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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黃大姐向我走來,悄悄的在我耳邊說著:

「司機說現在沒有巴士,等下他會開一台小巴過來載我們去另一個城市搭車,但是小巴只能載六七個人,你跟緊我,司機會停在後門……

我拎起背包趕緊往後門走,果然一台小巴停在那。上面坐了司機跟司機朋友,還有另兩名柬籍華僑,我為我的幸運感到開心(第四台車)

車子發動,老舊的引擎發出誇大的聲響。突然遠處掀起塵煙,一群老外背著包快步流星的過來。老舊的氣閥跟不上司機的按鈕,門沒來得及關上,幾名老外便已衝進巴士,好像搶到通往天堂的門票一樣,合不攏嘴的。

至於沒上車的則是咒罵著司機,不斷與司機言語交鋒,可惜最後司機還是拒絕了他們,理由是巴士只能坐不能站,老外們忿忿地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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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來到另一個城市,天已漸暗,距離剩不到200公里。下了車,我們再次被分組換上不同的小巴(第五台車),我自然的知道要跟緊大姐。

換了一台更小的八人座,這是這趟最後一台車也是最驚險的一台車。首先司機不到二十歲,是個胖子,副駕駛是司機的朋友。車子的遠燈是壞的,雨刷是壞的,後照燈也是壞的,這些表象是我可以明顯看出來的,其餘還有啥故障我真的不想面對。

 

陰暗的天空落下了雨。沿著山與海,單向卻要作雙向用的路,車上一名中國商人罵著司機要求回頭。

雨勢驟大,小胖與副駕駛開了窗,用繩子一邊綁著一支雨刷,“手動式的雨刷我這輩子沒見過,一邊拉完換邊拉。當我心裡想著這種路也太危險了,馬上便看到前方路邊有追撞的事故。

那天我早上九點出發;那晚,我凌晨一點才到市區……

疲憊的走到旅館門口,大力的敲著門。約莫幾分鐘後,一名員工出現,問我有訂位嗎?

「有的……但訂的是昨天的……

我發誓,我不會再作一樣的決定了!

 

旅遊途中~拍照對我是次要的~享受旅行的滋味~不為特別的目的才純粹~沒有好圖片~但有好故事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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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楊迷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