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色的皮膚,深邃的雙眼,當他們看著我,總是渾身不對勁。雨季的加德滿都,不夠多的遊客導致我們成為商家眼中的錢袋子。
今天第一個行程是斯瓦揚布納特(Swayambhunath),又稱猴廟,因為該寺廟旁邊有很多猴子,長長的階梯上不時看見猴子衝過。不過說實話跟大馬怡保的黑風洞比起來數量少多了。這裡的猴子似乎不會搶行人的東西,基本上就是四處爬爬然後吃吃樹葉果實。爬上階梯,可以看到高聳的寺廟,似乎是佛教寺廟,因為旁邊的店家標榜釋迦牟尼紀念品,確實也沒看到太多印度教的象徵雕刻。寺廟的上面有一個圓形的屋頂,看資料是用大量的黃金鍍上去的,所以金光閃閃。寺廟上方正面有一雙眼睛跟鼻子,眼睛象徵佛眼無邊,鼻子是尼泊爾數字1的符號,象徵萬象歸一。寺廟的周邊有很多轉輪,我沿著順時鐘的方向,各轉了一遍。
結束了猴廟,搭車前往帕舒帕蒂納特廟(Pashupatinath Mandir),又稱燒屍廟,位於巴格馬蒂河畔。門票1000盧比,本來我不好意思問燒屍體的地方在哪,感覺對他們好像很不尊重,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去哪看,結果售票員直接跟我說這個河旁邊可以看燒屍體。看來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生活化了。我們進去的時候剛好有一具屍體正在燃燒,不過其實看不到屍體,因為屍體上面都是樹枝或是稻草等等,完全覆蓋住,雖然他們一直跟我說旁邊是腳還有指甲,但我真的看不出來。河被一座橋樑分作左右兩邊,但焚燒屍體都在同一岸,對岸有一整排濕婆神的陽具(linga)的小廟。而被橋分成兩邊也是有不同意思,面對橋,右側是窮人的,左側是有錢人的。右側窮人去還用種姓等級區分不同的窮人,也就是說即便級別高,付不起焚燒台也只能在右側燒,沒有錯,燒屍體的平台是要錢的,付了錢才可以把親人的屍體放上去,廟方會提供稻草,然後如果火勢太小或是一邊沒燒全,還會有一個人拿著長長的樹幹把火引過去,一條龍的服務,我們看的那具屍體剛走七小時而已。往左側走,是有錢人的地方,還有一間很大的濕婆神印度廟。這間廟只有印度教徒可以進去,廟口面對河的岸邊,有一個平台,是用來洗屍體的。但聽說如果洗了就無法投胎轉世,我問他們一般是會洗還不洗,他們說不一定,通常窮人會選擇不洗然後投胎,但有錢人或是貴族啥的都會選擇洗,然後上天堂,至於是不是像基督教去耶穌還耶和華的旁邊一樣去濕婆神那裡,他們就不知道了。我猜想是不是他們認為在人間是窮或是等級低,上了天堂也會這樣,所以他們才會選擇投胎,等到某一世變成貴族還啥的才會選擇上天堂。在濕婆廟的旁邊還有一間建築物,看起來陰森森的,房子外坐著一堆人,他們說房間裡面都是在等死的人,也就是即將死去的人會放到裡面,外面就是家屬在等候。等裡面的親人走了之後,就要立即選擇是否清洗屍體然後燒掉。我們過去的時候剛好有一具屍體在岸邊,不知道是洗完了還是沒洗。在死亡到焚燒的過程中,親屬是不能哭的,他們認為眼淚會讓死亡無法轉世或上天堂。
在廟再往左邊過去是山,山上有一些山洞,他們說那是喇叭(我這是音譯,因為他們一直說lama),就像我們的隱士一樣,遁居山林,聽說他們整天都在冥想跟抽大麻,我問他們平時怎麼有錢吃飯,他們說那些lama會有信仰者會捐獻給他們,然後lama會教導信徒一些事情。我就想說那這樣不就過很爽?但是他們說如果當了lama就不能有性生活,也不能有家人,等於是斷絕一切人世間的關係,只能專心在求道這件事情上,至於吸食大麻他們說是為了讓身心靈進入到另一個境界。然後我看到一個lama跟他的信徒坐在山洞裡面吸大麻。
在橋上或是兩端,可以看到臉上畫滿顏色及符號的人,他們稱那些人是business lama,也就是為了給遊客拍照然後收取費用的,但其實他們不是lama,是裝的,然後會有上下班。確實我看到山洞裡面還有在山上的lama臉上並沒有畫成那樣,也不會出現在人群中,我是遠遠的望山的方向才看得到他們。
我們跨過橋,到燒屍平台對岸,看到十多個供奉linga的小廟。他們說面對河的那一側的路代表死亡,即陰間,另一側代表生,即陽間,所以他們要我們不要去走代表死亡的那一側。在這測可以看到一些小雕像,但是都有被破壞的痕跡,據說是蒙古人當年打到這裏的時候破壞的。從另一側看著燒屍台冒起濃濃的煙,鼻子聞得到焚燒蛋白質的味道,我的感覺就是跟燒蟑螂的味道一樣,只是更濃,然後燒的是人。他們說燒男的大概兩小時,女的大概三小時,因為女生脂肪多。
離開燒屍廟,我們步行去布達那特(Boudhanath),這裡有世界上最高的佛塔,也是加德滿都最有名的世界遺產。佛塔周圍有很多間紀念品店,整個區域剛好是一個圓形的圖案,中心點就是佛塔。佛塔外圍可以上去,但是無法走到最上層,在這裡就可以看到一些遊客了。廣場上有很多鴿子,可以買食物餵食,我看到很多人在餵,長佑也買了一份去餵鴿子。同時我們在這裡找到兩天來看到匯率最好的換匯所,就順便換錢了。
回到旅館,出去吃午餐,吃完在塔美爾街閒晃,穿過大街小巷,還是覺得泥濘的道路很難接受,如果印度也是這樣,我應該會很難過,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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